她在试图用一种看似合理的解释,掩盖孩子那句惊悚的话。
「苏女士,」我决定单刀直入,「方越失踪当晚,你在做什么?」
「我在画画。」她回答得很快,「我有一间独立画室,通宵是常有的事。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没回来。」
「有人能证明吗?」
「没有。」她坦然地迎上我的目光,「我的画室隔音很好,我画画的时候,不喜欢任何人打扰。」
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也是最无法证实的托词。
老陈在一旁用眼神示意我,他想直接申请强拆那面墙。
但我摇了摇头。
直觉告诉我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如果方越真的在墙里,苏晚如此镇定,只有两种可能:一,她确信我们找不到证据;二,她有恃无恐。
我需要一个突破口,而那个突破口,很可能就是孩子。
临走时,我以需要更多了解方越的个人物品为由,请求参观他的书房。
苏晚犹豫了一下,同意了。
书房和客厅一样,整洁得不像话。
书架上的书按照颜色和高度排列,桌上的文件分门别类,连笔筒里的笔都朝着同一个方向。
这是一个有极端控制欲和秩序癖的人。
我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,忽然停住了。在一排排建筑理论和艺术史的大部头之间,夹着几本不那么「和谐」的书。
《儿童异常心理学》、《行为矫正疗法》、《缄默症的成因与干预》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方越在研究这些?
为什么?
答案似乎指向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,方诺。(三)第二次上门,我带的不是警官证,而是一个画板和一套儿童油画棒。
苏晚不在家,保姆说她去画廊办事了。
这正合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