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晦暗,竟一时出了神。
「五年前,我与家人来禹城,遇到一伙劫匪,他们已经劫了一群人,却也不想放过我们,夫人就在其中。」
「夫人生得好看极了,她是我们当中最镇定的,我胆小哭得不行,夫人还安慰我。」
妇人垂泪:「如果不是夫人,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……」
「安草。」
嘴巴不由自主吐出两个字,我茫然看向沈靖舟。
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,道:「你叫安草。」
安草突然红了眼眶,泣不成声:「是民妇,是民妇。」
安草说,当年夫人为她挡住了劫匪,她侥幸活了下来,如今她要随夫君离开禹州。
临行前,心里总惦念着,才想在夫人殒命的地方祭拜。
「夫人临终前,担心我没法活下去,便把玉佩交给我,让我傍身。」
「即便在快饿死的时候,我也没想过动这玉佩,如今总算熬过来,现在还遇到了您。您是夫人的旧人,这玉佩合该归还。」
她抹了抹眼泪,露出感激的笑。
阴影处又走来一人,是安草的夫君。
听见这里的动静,便往这里来。
发现有其他人,挡在安草身前,警惕地看着沈靖舟。
安草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,男人拱手道歉:「时间不早,我们夫妻也该离开了,郎君止步。」
我站在沈靖舟身边,目送两人愈行愈远。
纸钱烧成的烬灰在空中打着旋儿,久久不散。
「你……可曾记起来了?」
他看向我,语气中带着我们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。
我摇头:「只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。」
我看向他手中那块玉佩,玉佩仿佛有种魔力,能把鬼的魂儿吸走。
「沈道长,我好像,的确是自杀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