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粗鲁地送进教坊司。
嬷嬷三两下就扯烂了我的粗布衣裳。
我哭着挣扎,「不……不要!」
「哭什么?能来这里是你的造化!」
就在我绝望时,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:「你退下。我来。」
他用一件外袍裹住我的身体,在我耳边说,「别怕。」
他的手落在我的腰际时,我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。
「倒是个天生的。」
他的手指顺着我脊柱两侧的肌理向下滑。
我被迫后仰,腰肢在他掌中弯折出惊心的弧度。
他的拇指恰好抵在我腰窝最深处,「腰软如绵,骨细如竹,是块好料。」
嬷嬷小声提醒:「使君,这丫头还没学过规矩。」
他收回手,后退了一步,说道:「以后我亲自带她。」
嬷嬷脸上迅速堆起谄笑:「能得使君青眼,是这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!」
嬷嬷将我引到侧厢。
她手脚麻利地找出一套训衣:「小姑娘,你可知自己撞了什么大运?」
「大运?」
「嘘!杜牧之,杜使君,那可是咱们教坊司的掌事,使君亲自点拨过的人,要么一步登天,要么……」
她没说完,只是将衣带猛地一勒。
嬷嬷把我推进杜牧之卧房旁的耳室。
「使君隔壁从不住人,你好自为之。」
门一关,我瘫软在地,把脸埋进被褥里痛哭。
「这就受不住了?」
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我抬头看见杜牧之倚在门框。
我慌得手足无措。
没人教过我规矩。
所以此刻不知是该跪还是该拜。
「杜牧之。」
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时,他挑眉的弧度让我后知后觉到僭越。
「你是这里最大的官吗?他们都听你的,对不对?」
「嗯?」
「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阿娘?」
「才来就想家?」
「我怕爹爹会打死她,求您……」
话未说完,他俯视着我,说道:「记住,在这里,七情六欲是催命符。」
「今日便教你第一课,断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