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周瑾家保姆的女儿。
我妈在周瑾家工作了大半辈子,他们听闻我妈有个跟周瑾一般大的女儿,主动邀约我进燕京读书。
就这样,小县城跟在奶奶身边的我,来到了大城市。
周瑾待我很好,是那种照顾精美瓷器般的那种好。
我生得白净,水灵灵的大眼睛,齐耳的短发,矮周瑾两个个头,说话温吞,他格外照拂我。
我经常生病,时不时感冒发烧,但我不想让妈妈担心,就忍着,但周瑾发现了。
他会带我去看医生,吃中药,把我当成小孩照顾。
起初,我受他蒙骗,觉得那是喜欢。
我会跟在他身边,像个小跟班一样,连他的朋友都说,我好黏。
当时的我,太单纯了,我对「黏」这个字眼的解释是,我是他的跟班。
直到网球比赛,他送了我一套纯白的健身服,我去参加比赛。
比赛结束,我获奖了,他拥抱我,那双不安分的手想摸我裙摆以下的部分。
我瞬间清醒了。
我疑惑地看着他几秒,周瑾脸上依旧堆满笑意。
我没戳穿他,只是主动疏远了他。
但我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,视线相撞那秒,看着他清澈的眼眸,我只觉得可笑。
此人,外表纯善、眼神清澈,但实则闷骚,背后玩得很花,这是我对他的评价。
高三那年,周瑾出国了,我的生活彻底平静下来。
那年,沈清野中途转学,来到三中,成为了我的同桌。
他穿着白 T 恤,洗得泛白的牛仔裤,头发很短,模样看着很不好惹。
但做自我介绍时,最后那句,「大家有不会的数学题,都可以来问我。」
我觉得可太好惹了,那他这身,这是在装酷?
别人觉得他太嚣张了,太不好惹了,特别是数学课代表!
这堂课结束,他就掏出两道高数题,就差甩在他脸上了。
那天,大家都以为沈清野吹牛不打草稿,没当回事。
但作为他同桌的我,看到他中午没睡,他掏出空白草稿纸,整整写了两页。
在放学前,他把这两张纸放在数学课代表桌上。
数学课代表看到后,他扶了扶眼镜,那模样是彻底服了。
后来,月考成绩出来,沈清野理科屠榜的消息在三中火了。
语文老师盯着他九十分的成绩很是头疼,让我给她补习。
于是,我跟沈清野成立了,补课小分队。
他给我补数学,我给他补语文,我们互相嫌弃,却又想互相成就对方。
可不得不承认的是,我对沈清野,一见钟情了。
我总是会想起,沈清野第一天做自我介绍那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