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年年的哭喊,恐惧混着怒火直冲头顶。
我红着眼瞪向顾砚深:“你已经害过我一个孩子了,还要再害第二个吗?”
顾砚深手臂僵了僵。怀里的人突然被放下。
而我悄然捏碎了袖中的紧急定位器。
…
七年前深秋,冷雨。
餐桌上的菜热了第三遍。
我频频看向门口:“少将今天怎么还没回来?去问问勤务兵。”
保姆折返时欲言又止。
“直说。”我皱眉。
“是……周小姐旧伤复发了。”
指尖骤然发凉。
为这个周月瑶,我和顾砚深吵了无数次。
他最后妥协,承诺不会让周月瑶进家属院,只认作干妹妹。
可他还是三天两头往文工团跑。
而今天,明明是我的生日。
“他又不是医生。”我按住尚未隆起的小腹,吸了口气,“我去看看。”
跨出房门,灰蒙蒙的天飘着冰雨。
警卫员为我披上军大衣,撑伞走到文工团宿舍楼下,却不见顾砚深的车。
周月瑶款款走出,神色慵懒:“姐姐怎么来了?”
“顾砚深呢?”我直截了当。
她将碎发别到耳后,颈间钻石项链闪过冷光:“他喝多了呀。”
语气带着挑衅,“我今天心情不好,让哥哥多陪了两杯。”
她抚过项链。
那抹璀璨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这项链,是我盼了半年的生日礼物。
一个月前顾砚深还神秘地说,要给我和孩子一个惊喜。
其实我早知道,那钻石是我托人辗转送到他手上的。
转眼却戴在别人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