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娘留给我的保命符,也是我翻盘的利刃。
半个时辰后,我带着它直奔皇宫,求来了一道“换亲密诏”。
既已重生,这令人作呕的沈家、要人命的姻缘,我统统不要了!
教坊司。
丝竹盈耳,暖香袭人。
我一身红骑装,大马金刀地坐在二楼雅座,眼尾晕染着酒意,整个人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,美得惊心动魄。
“将军,您还是少喝些罢……”
身旁伺候的小倌战战兢兢地替我倒酒。
“听说靖王府佛规森严,您马上就要大婚了,若是被殿下知道您来这儿……”
“啪!”
我随手将酒杯掷在案上,单手挑起小倌的下巴:“怕什么?十日后大婚,换亲诏书就会送到靖王府。”
“届时,他在京城做他的清修王爷,守着他的木鱼佛珠过一辈子。”
“我回西北做我的飞凰将军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从此男婚女嫁,再无瓜葛!”
小倌目瞪口呆:“将、将军……您不喜欢靖王殿下了?”
全京城谁不知道,飞凰将军对靖王一见钟情,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磨平了棱角,戒了烈酒、脱了戎装,扬言此生非他不嫁。
想到这里,我仰头灌下一口烈酒,辛辣入喉,烧得心肺一阵酸痛。
压下心头涩意,我勾唇一笑:“我与他并非良配……何必彼此磋磨?”
“况且,以本将军的家世容貌,随便一挥手就有男人上赶着来讨好,还愁找不到合适的?”
“比如像你这样,温香软玉的,多舒心。”
说着,我手臂一伸,将小倌带进怀里,就着他的手饮尽杯中酒。
“哐当——”
下一瞬,小倌手中的酒杯倏然跌落。
整个教坊司霎时死寂。
一股冷冽的檀香味,强势地压过脂粉气钻入我鼻腔。
“饮酒,破酒戒、狎妓,破色戒!”
“沈箐黛,你是想让本王在这里罚你吗?”
我动作一顿,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