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他问我: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我知道,他是在等我那句道歉。
可我没有如他所愿,只是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会唇语?”
他又一次摘下了助听器,闭上眼。
一路再无言。
回到家,我躺在床上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任谨年从后面抱住我,声音低哑。
“算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“今天是你的排卵期吧,我们要个孩子。”
我身形一僵,轻轻拨开他的手:“今天就算了吧。”
任谨年难得主动一次却被我拒绝,脸色陡然冷沉下来。
“沈澜瑜,你不想要孩子,那以后就都别要了。”
他背过身去,关了灯。
按往常的发展,是该我去哄他了。
可这次,我同样背对他没有动。
这些年,在任谨年妈妈的催促下,我们一直在备孕。
而我曾经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我和任谨年的孩子,我甚至想着,孩子会像我多一点,还是像他多一点。
但当情事变成任务,就变了味。
之前觉得要孩子很简单,可我们努力了半年也没怀上。
不仅是他,我也累了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的感情开始这么不平等呢?
我自己也不记得了……
第二天,是我和任谨年作为优秀毕业生,回母校演讲的日子。
吵架归吵架,工作还是要做的。
我们一路无言,来到了高中。
只是演讲结束,有同学自由发问,免不得提及八卦。
“学姐,听说任学长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,太让人感动了吧!”
“你们的爱情故事如今还在学校流传呢,你们一定要幸福一辈子!”
年轻的脸庞纷纷朝我们发来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