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小鬼打扰,沈靖舟来到一块空地。
我在这里数年,从没发现过什么异常。
沈靖舟眉头紧蹙,他问我成为鬼多久了。
「至少二十年。」我举着手指头。
眉皱地更紧了。
他说,应该是五年。
这回轮到我皱眉了,我挠头:「做鬼都这么糊涂,我做人的时候肯定也不聪明。」
沈靖舟欲言又止,他转过身。
「鬼对于时间的感知没有活人强,记错是很寻常的事。你……不必妄自菲薄。」他道。
安慰人的话干巴巴的,我却觉得舒心不少。
「沈道长,谢谢你的安慰,你是个好人。」我衷心道。
我跟着道长进了城。
沈靖舟说,禹城是附近最大的城池,消息最灵通也留存最久,郊外发生过命案,或许这里能打听到消息。
我睁大眸子,眼神中满是崇拜。
我想,如果他不做道士,做个捕快也能前途无量。
沈靖舟轻咳几声,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我则是早就飘到四处玩了。
他在空中伸手一提,我就不受控制地飘到了他跟前。
「进了城,要时刻跟在我身边,不可随处乱跑,冲撞了生魂,你就不要想投胎了。」
我乖巧点头,老老实实当沈靖舟的小尾巴。
天大地大,投胎最大。
活人靠近我,难免沾染鬼气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,更是无法避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