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江小姐这血亏,是心脉受损的症状,这两年可是受过什么外伤?」
爹娘立刻否认。
但见前院首言之凿凿,又怀疑地看向我。
我紧绷着唇,不想开口。
阿绿却顶不住爹娘逼问,说出实情。
「两年前,顾侯在战场重伤昏迷,小姐听说以心头血入药能补受损心脉,就、就……这件事只有陈太医知道,他说用上好人参补养着,慢慢会好起来。」
「月儿你糊涂啊!」
娘亲扑在我身上,心痛到当场大哭。
可顾镜辞用下药物确实好转,带领将士赶走外敌,换来至少十年太平。
从结果看,我不后悔。
但我大概没有勇气再来一次。
谁知刚刚,顾镜辞带着陈太医赶来,站在门外什么都听见了。
他红着眼眶冲进来。
「浸月,原来是你救了我,是你……」
哪怕喝了药,我身上还是发冷。娘看到顾镜辞闯进来,立马拉下帘子。
见顾镜辞除了带回千年人参,还有很多上好药材,我爹冷哼一声。
「非亲非故的,小女的病不劳顾侯费心。」
顾镜辞却还想着解释。
「浸月,我不知道当年那药是你送的,还以为救我的人是兰露。」
「这就是个误会……」
话到最后,他已哽咽。
到了这个地步,顾镜辞还能说出这种话。
我都有些看不起他。
「你把兰露收房是误会,还是她给你生下儿子是误会?」
「顾镜辞,事到如今,你还能撇下他们母子不顾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