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只是开始。
整个宴会,各种明枪暗箭就没停过。
有借着敬酒想来试探周珩虚实的,有言语间嘲讽我出身不够高贵、全靠冲喜上位的。
周珩始终以不变应万变,咳嗽、虚弱、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。
而我,则充分发挥了「柔弱白花」的演技。
不是低头不语,就是细声细气地维护周珩,把一个依附丈夫、战战兢兢的小媳妇形象演得淋漓尽致。
直到北狄使者起身敬酒。
那使者身材高大,满脸虬髯,目光锐利。
他端着酒杯,径直走到我们席前,用生硬的官话说道:「太子殿下,我敬您一杯!愿您早日康复,也愿大周与北狄,永结盟好!」
这话听着没问题,但他递酒杯的动作却带着一股暗劲,酒杯直直朝周珩胸口撞来!
这要是撞实了,周珩这「病弱」人设当场就得穿帮!
电光火石之间,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。
看似是要去接那酒杯,实则手腕一翻,用巧劲格开了使者的手,同时另一只手「恰好」扶住了周珩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「殿下小心!」我惊呼,声音带着颤抖,仿佛被吓坏了。
那使者只觉得手腕一麻,酒杯差点脱手,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惊疑不定。
周珩靠在我怀里,咳得惊天动地,断断续续道:「使、使者……好意……心领……本王……实在……不胜酒力……」
皇帝在上首发话了:「太子身子不适,以茶代酒吧。」
危机暂时解除。
我扶着周珩坐下,手心有点冒汗。
刚才那一下,我用了巧劲,没暴露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