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的日子,我便在这苦药与魏清玥时不时的「探病」中煎熬。
汤药一碗接一碗地灌下。
我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灰败。
起身的时间越来越短,咳喘日益频繁。
沈辞的眉头越锁越紧。
他喂药的动作从最初的强制,渐渐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他开始频繁更换太医。
方子换了又换,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入我的院子。
他夜里总是紧紧抱着我,手臂勒得我生疼。
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化作青烟散去。
「染染,别闹了……」
他有时会在深夜呢喃,唇贴着我冰凉的额角。
「只要你好好喝药,快些好起来,你想怎样都行……贵妾之位,你若不愿,我们再商量,嗯?」
我闭着眼,不言不语。
商量?太晚了。
我只要回家。
我以为这具身体只剩下日渐枯竭这一条路了。
可命运,又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