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。
我妈去世后的这十几年,从来都只有沈萱欺负我。
果不其然,等陈景昼走后,沈萱得意地看着我笑。
「好妹妹,看到姐姐醒了你不高兴吗?哦对了,景昼还说,要悔婚重新跟我订婚。」
「你说你,我昏迷了三年,怎么还没能成功上位呢?啧!真没用。」
沈萱娇笑着,踩着我的手。
我眼底含着泪,突然问了沈萱一句,「沈萱,我想不通,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恶意?」
沈萱表情一滞,她俯下身,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。
「实话告诉你吧许愿,陈景昼会无条件护着我,还是因为你妈的那枚吊坠。」
我妈的吊坠丢失好几年了,一直没有找到。
我没听懂,但也知道,沈萱拿我妈的遗物做了肮脏事儿。
那枚吊坠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,我必须拿回来。
我冷笑一声,警告沈萱,「还回来,不然我会亲自去找陈景昼要。」
沈萱半点不怕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,陈景昼是真的厌恶我。
沈萱笑了笑,「你可以试试。」
看着沈萱得意的面孔。
我突然记起来,刚工作的时候,我和沈萱争抢同一个客户。
我通宵了一个星期,改策划案,没争抢来的客户,被沈萱的一句撒娇给拿下了。
那时她也是这样对我笑,然后冲我说。
「许愿,不该是你的你就不要幻想,不然你可以试试后果。」
我狠狠掐着手心,平静地跟沈萱对视。
这次,我不会退让,我一字字告诉沈萱,我要去拿回我妈的遗物。
我给陈景昼打电话。
男人不耐烦,「许愿,你发什么疯!」
他呵斥我,说他在酒吧跟好友聚餐,没时间搭理我。
问出具体地址后,我伸手挂断了电话。
刚到酒吧门口,我听见里面传来陈景昼好友的说话声。
「陈哥,我听人说,许愿要跟你提悔婚?真的假的啊。」有人八卦。
「肯定是假的啊,许愿跟在陈哥身后舔了这么多年,跟个傻瓜一样,怎么舍得跟陈哥分开?」
陈景昼也冷笑,不以为然地说。
「许愿被人凌辱,早就脏了,现在恨不得攀上我,怕我什么时候把她甩了。」
我站在门口,任由雨水把我浇个彻底。
如坠冰窟。
原来,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,被人掳走凌辱,这件事也是陈景昼做的。
我笑了笑。
也嘲笑自己傻,跟个傻瓜一样。
陈景昼给我带来伤痛,我却一心追在他身后,舔着他爱着他。
酒吧的一切我还算熟悉。
因为我记得,沈萱没有出事之前,陈景昼过生日,地址也是这家酒吧。
但知道沈萱厌恶我,陈景昼从来不会主动邀请我来。
可那次宴会中途,陈景昼却给我打了电话,他告诉我他发烧了,让我冒着大雨急着给他送药。
可等我到了,陈景昼的好友都在哄笑。
男人也眼神冷漠看着我,像是在嘲笑我蠢笨。
哄着继姐说。
「萱萱,你看许愿狼狈的样子,高兴了吗?」
沈萱哼笑,主动把红唇凑上去,吻了吻陈景昼,「奖励你的。」
那时,我也跟今天一样,呆呆地站在门口,看着众人哄闹,如坠冰窟。
我摇了摇头,走了进去。
准备把我妈的遗物拿回来,就跟陈景昼一刀两断。
「我妈的遗物还给我。」
陈景昼拧眉看着我,「许愿,这是萱萱的东西,你凭什么来要?」
「对啊,谁不知道,当初陈哥被绑架,是沈萱救了陈哥,还把这枚吊坠送给陈哥当定情信物,陈哥宝贝的不行,谁都不让碰。」
「许愿这次算是触碰到陈哥逆鳞了。」
众人都在嘲笑我,我却紧紧盯着陈景昼手上的吊坠,反复强调那是我的。
他们说的这件事我有印象。
当初陈景昼妈妈刚去世,陈景昼受不了打击,割腕自杀。
是我帮他打电话叫的救护车,吊坠也刚好是在那天弄丢的。
怪不得,陈景昼原来对谁都没有好感,却突然在意喜欢上沈萱了,原来是她抢走了我的功劳。
现在我已经不在意真相。
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
「把东西还给我。」我再次强调,「这是我的吊坠,没理由放在你这里。」
陈景昼冷笑一声,男人大力桎梏着我的下巴问我。
「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?」
这就是我的东西,陈景昼想要我怎么证明?
我静静看着他。
这时,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。
「背面有一个字母,是小写的x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