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散场,宾客纷纷离去。
我站在瑾瑜的迈巴赫旁,习惯性地去拉后座车门。
“咔哒”一声,门锁应声而下。
瑾瑜摇下车窗,目光冷淡如冰:“默笙,你打车回去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愣在原地。
“车刚做过内饰清洁,你身上酒味太重。”她皱起鼻子,仿佛闻到什么令人作呕的气息,“我不想熏坏新座椅。”
她忘记了今天是我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,更忘记了这酒味是何逸飞故意洒在我身上的。
何逸飞拨开人群,得意洋洋地朝我走来。他肩上披着瑾瑜的外套,领口处还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。
“陈先生,雨好像又要下了,没伞吧?”何逸飞故意抖了抖身上的外套,“幸好苏总借我这件,不然我也要被淋湿了。”
瑾瑜没有制止他的嘲讽,反而催促道:“逸飞,快上车,别着凉。”
何逸飞挑衅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钻进副驾驶。
车门关上的瞬间,我看见瑾瑜亲昵地为何逸飞系上安全带,他们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。
何逸飞的手不老实地搭上瑾瑜的手腕,她不仅没有躲开,反而笑着将他推回座位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想起来看我,眼神透露着心虚:
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看逸飞刚回国不懂事,所以才多照顾点。”
我点点头表示明白,怕她不信,我又补充:
“你不是用了原谅券了吗?我不会生气的。”
苏瑾瑜一滞,还想说什么。
何逸飞打了个喷嚏,瞬间又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“早点回家。”
丢下这句,两人就开车走了。
我站在雨中,掏出手机叫了辆滴滴。
车来时已经浑身湿透。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:
“师傅,衣服都湿了,要不要先去买件干的?”
“不用,直接回祁连小区就好。”
车内暖气开得很足,却驱不散身上的寒意。
手机突然亮起,是瑾瑜发来的消息:“公司还有点事,不用等我。”
车内的广播正好放到一首情歌,唱着“爱是一场游戏”,不禁让我讽刺地笑出声。
原来征服与被征服的快感,比爱情本身更容易让人沉迷。
电话突然响起,是李秘书。
“陈先生,苏总让我告诉你,明天服装造型师Kevin会去你家,给你准备后天慈善晚宴的服装,请务必在家等着。”
不等我回答,电话就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