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前世在实验室里,跟各种有毒化合物打了那么多年交道。这熟悉的配方,这经典的呈色反应,不是古代版含氰化物的慢性毒药套餐还能是什么?
好家伙,连戏都懒得演了。
侯府爹娘为了让我乖乖就范,偷偷给我下药,让我本不富裕的健康值,更加雪上加霜。
好在这几天饮食被苛待,每天只能吃点清粥小菜果腹,反倒歪打正着给我的身体清了毒,加上我自己的针灸调理,总算身子略恢复了一些元气。
谁曾想我这个新嫁的便宜丈夫,手段比侯府那两口子更毒辣。
这是想直接毒死我,再给我扣个「体弱不支」、「无福消受」的帽子,好让他们家那位废人主子,名正言顺地摆脱我这个「冲喜」的晦气玩意儿啊。
这个世界,还真是全员恶人。
但凡良善一点,都打不出新手村。
怪不得这个身体的原主,这么利落就下线了。
谁说早死早超生,对她来说,不算是另一种福报呢?
「有劳刘妈妈了,也替我谢过殿下费心。」
我抬起头,冲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虚弱微笑,伸手接过药碗,动作顺从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在刘氏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注视下,我将碗凑到嘴边。
宽大的衣袖垂落,正好遮住了我的手腕和半张脸。
我仰头,喉咙里配合地发出一个吞咽的声响。
温热的药汤,一滴不剩,全被我悄无声息地倒进了床边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花盆里。
对不住了,兰兄。
黄泉路上你先走一步,回头我给你多烧点纸钱。
「王妃真是个明白人,这才是我们皇子府的好主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