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爸回家的路上,我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高中。
我和骆胥高一坐了一年同桌。
他长得好,成绩好,是老师同学心里的好学生。
我就不一样了。
如同魔童降世令老师头疼不已。
骆胥同样不喜欢我。
我上课偷吃。
他冷脸警告:「很吵,不准吃。」
偷看霸总小说乐得嘎嘎笑。
他忍无可忍地放下草稿纸,说:「别笑,会打断我思路。」
我偷偷睡觉。
骆胥悄悄把纸塞到嘴角下面,以免我口水流出来。
我不明所以地醒来,问起这张纸。
骆胥耳尖微红,神色有点不自然:「我洁癖。」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顿时羞愧难当。
于是转头去找班主任调换了位置,离他十万八千里远。
结果,这死小子开始频繁打小报告,举报我偷吃偷睡偷看。
气得班主任把我重新调到眼皮子底下。
——即骆胥的前桌。
我单方面和骆胥绝交。
直到某次逃课去最偏僻的器材室。
拿出私藏的《冰山王子为何那样做(高 H)》准备饱览全书。
打开门,就看到一坨黑影藏在器材角落。
走近后才发现那是个人。
骆胥浑身发抖,满头大汗,意识不清。
我吓得把书都扔了。
赶紧拽着他去了医务室。
骆胥抱得很紧,让我几乎喘不过来气来。
后来我才知道有人看不惯骆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把他骗到器材室关起来。
从而导致骆胥的幽闭恐惧症犯了。
自那之后,骆胥为了表达对我英雄救美行为的感谢,每天都对我精准投喂。
忠义。
太忠义了。
我立刻把骆胥当成最好的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