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是最初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的。
我一边往箱子里塞,一边往外拿。
看不出价格的首饰通通不带。
洗护用品一定要拿。
我自己住肯定不舍得买这么贵的。
睡衣多带几套。
那个羊绒披肩是艺人同款,很长。
买的时候顾淮屿笑我个子小还非要耍酷,穿上披肩像只魔鬼鱼。
也要带。
他家的音响是我点的牌子,据说特别好。
虽然真正到手后才发现是网上那些人吹过头了。
但我还是很喜欢。
可惜这个真的搬不走。
阳台的花我养了两年怎么办呢。
换个地方,再用两年时间去养吗。
我坐在乱糟糟的行李箱边,突然绷不住了。
客厅外门扉开合。
有脚步声,包装袋搁置在桌上的细碎响声。
「小念,」顾淮屿在外面叫我,「给你做饭吧?」
我没应声。
他疑惑地自言自语。
大概是瞥见茶几上的支票,步伐陡然乱了。
卧室门被拧开。
「我家里谁找你……」她说她姓陆,港城航运的那个陆。
她和顾先生是联姻。
两家在的行业正巧能互补合作。
结婚多年也算和睦,顾淮屿是独子。
或许顾先生还有私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