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，你现在这状态，哪还有心思管公司？”
“我提议让顾总暂时代管，等林总情绪稳定了再说。”
我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，没接他们的话茬。
“小李，把资料投屏。”
顾淮之皱眉。
“书仪，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——”
“我的问题？”
我打断他，屏幕上已经跳出一串串数据。
“那先说说你的问题。”
“三月五号，梵克雅宝项链，五十八万。报销理由：佛堂修缮费。”
“六月十二号，爱马仕喜马拉雅**款包，一百二十万。报销理由：放生功德款。”
“九月八号，保时捷911，两百八十万。报销理由：寺庙捐赠。”
我每念一条，顾淮之的脸就白一分。
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“顾总，这三年，你所谓的‘祈福’，一共花掉了公司八百四十三万。”
“这些钱，都变成了苏柔身上的名牌。这就是你说的修行？”
顾淮之额头冷汗直冒，强撑着辩解。
“这……这些都是用来供奉给高僧的！你别血口喷人！”
“哦？哪位高僧背女包开跑车？”
周围传来嗤笑，顾淮之恼羞成怒，冲过来想关掉投影仪。
“够了！林书仪，你在侮辱我的信仰！”
他动作太猛，经过我身边时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。
我身后是一个青花瓷花瓶。这一推，我整个人失去平衡，重重撞在花瓶上。
哗啦——
瓷片四溅，我摔倒在一地碎片中，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臂，血很快渗出来，滴在地毯上。
“林总！”小李尖叫着扑过来。
顾淮之却连看都没看我，只盯着地上的碎瓷片。
“真是晦气！这花瓶是开过光的，就被你这么撞碎了！”
他转身对着门外喊。
“柔柔！你进来！”
苏柔坐着轮椅被推进来，脸上缠着纱布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，全是得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