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眯着眼睛笑了,很好,玩鹰的人被鹰啄了眼。
一小时后,陆北骁便赶到,面色深沉的坐在我面前。
我抿了一口茶,推了一个盒子到他跟前。
看清盒子里的一只断手,眼前男人眸色一深,突然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我的手掌。
“姐姐,这次你过分了。”
我抓住抢口,笑了,
“怎么,养了你几年忘了谁是主人了?”
陆北骁眼底猩红一片,咬着牙,
“季桑榆!不要以为我不敢!”
这些年我厌倦了打打杀杀,逐渐收手不参与他的事,却不想也一点一点喂大了他的野心。
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地盘,自己的势力。
以前在我面前眼神都不敢放肆的人,现在居然能拿着枪指着我。
我抬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,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咔嚓。”
陆北骁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盯着手里的空枪。
我招了招手,管家陈叔恭敬的上前,递上刚才进门查枪趁他不备时卸下来的子弹。
我劈手夺过陆北骁手中的枪换上子弹,
“我说过,见我不准带弹。”
“狗忘了规矩,就得再教。”
“砰。”
我毫不犹豫的朝他肩膀开了一枪,面前男人捂着流血的肩膀粗重的喘着气,阴郁的看着我。
“姐姐,气顺了,就放了她。”
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,一抬脚狠狠踩在他的伤口上,脚下的人疼的额上全是细汗,却还是一声不吭。
“肖邦国际金奖她一个乐谱都看不明白的垃圾也配拿?”
“陆北骁,你这是要打我的脸吗?”
门后断了手的小姑娘挣扎着跑出来,扑在他身上哭,
“骁哥,都是那***毁了我,我不能弹钢琴了,我完了,你杀了她,杀了……”
陆北骁看了我一眼,生怕我对女人动手,紧紧把她护在怀里,拍着她的背,像哄孩子般低语,
“心心,别怕,我会治好你的,我发誓。”
男人眼中的温柔,刺眼的让人恶心。
当年我是万众瞩目的钢琴新秀。
为了拿到肖邦奖,我抛开所有事务,不眠不休的练琴。
可没想到。
比赛前一天,陆北骁被对家绑架。
为了救他,我按绑匪说的,只身前往。
为了争取营救时间,我受尽对家折辱,右手手筋被生生挑断。
那时,陆北骁也是这样一边心疼的抱着我,一边狠狠的扇了自己99个巴掌,
“桑桑,都是我不好!”
“我发誓,我一定会让这双手恢复如初。”
“我陆北骁一辈子都是季桑榆的狗!我以后只听你弹钢琴!”
不过三年他就把之前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!
我厌恶的皱了皱眉。
陈叔马上抽出长鞭,猛的朝陆北骁怀中的女人打去,女人一声惊呼晕了过去。
“断了手也不长记性,竟然敢对大小姐不敬,那就把命留下。”
意料之中,长鞭被男人一把拽住,他神色冷然的盯着我。
“季桑榆,这次你过了。”
陈叔满眼鄙夷,
“你不过是小姐养的一条狗,哪来的底气敢对着主人叫,你……”
突然砰的一声枪响,打断了陈叔的话,桌上的茶杯被击的粉碎。
陆北骁的手下全副武装的踹开大门冲进来,黑压压站了一片。
“你说我有没有底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