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凛很快被带到新闻发布会。
作为南城顶尖医生，顾凛是新闻发布会常客。
可还第一次作为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出席！
顾凛一字一句吐露出来，
“大家好，我是顾凛，是***作失误导致救治不及时才导致我的女儿死亡！”
顾凛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，很疼，却不及心上疼的万分之一。
“亏你是外科圣手，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活，赶紧滚回瑞士！”
“什么狗屁天才，我看就是垃圾一个，以前肯定也就是运气好才会就救下那么多人的。”
“以后谁还敢找他？！”
漫天的谩骂声像是潮水般涌来。
忽然顾凛爆发出吃痛声，一块小石头不知何时刮在了顾凛额头。
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流下。
“滚！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此刻，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声，
“看！这不是顾凛那个弹钢琴的天才妹妹的***吗？！”
顾凛猛地后背僵直，他颤颤巍巍拿起手机。
热搜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刺得他眼疼。
顾凛转头不可置信看着方知意，
“方知意，你答应我的，这就是你说的放过我妹妹？！”
方知意眼神中闪过慌张。
可还没等她回答，人群也加骚乱。
“***，顾妍选择跳楼了，有人还在直播！”
顾凛顾不上方知意，直接冲出新闻发布会直奔医院。
顾凛到医院天台时，
楼上已经围满了围观群众，却都讥讽的看着妹妹。
“跳啊！不跳不是中国人！”
“估计是手废了，没法成为天才了，只能靠***糊口了！和她哥一样，不是什么好货色！”
顾凛允许自己被诋毁。
可从小就护在手心里的妹妹是他的禁区。
他怒火中烧，正一把拎住人群里叫的最欢的人领子，想要暴打他一顿时。
天台那角传来的动静吸引了顾凛的注意。
妹妹和当初的心心一样，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顾妍朝顾凛挤出极其难看的笑容，她颤巍巍张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粗指。
“哥，对不起，要不是为了救我，你也不会放弃救心心的机会，是我害死了心心，也害了你，我是个罪人，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顾凛五脏六肺都搅在了一起，却只能强颜欢笑。
“妍妍，一切都会过去的，你相信我好不好？我会带你离开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”
顾妍却缓缓站起身来，张开了双臂。
“我没了希望，不活了。我要朝心心赎罪！”
话音落下，顾妍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。
“顾妍！”
顾凛满目通红冲到天台角落想要拉住顾妍。
可他连顾妍的衣角都没碰到。
顾凛看到顾妍彻底破碎，爆发出悲鸣时，不少人蜂拥而上将他抱住。
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扑进他的怀里。
“老公，你妹妹已经死了，你不能再出事了！”
顾凛将方知意狠狠推开。
“我没有家人了，我再也没有家人了！”
“方知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