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,脸色剧变,猛地冲上来死死抱住我。
他在我耳边急促地低语:
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……你冷静点!这里不行,这个场合不可以的……”
我被他箍着,一动不动:
“你既然知道我想做什么,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?”
我侧过脸,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慌乱眼睛:
“还是说,你后悔了?”
他眼神闪躲,喉咙发干:
“有些事……到了今天,后悔不后悔……早就没意义了。”
“好。”
我用力挣开他的手臂,寒意从心底漫上来:
“那你现在,是在替谁说话?”
他张了张嘴,脸上是挣扎和恐惧混合的扭曲神情。
最终像泄了气般,声音低了下去:
“我是说……万一呢?”
他抬起眼,里面布满血丝,声音带着一种几乎绝望的试探:
“万一……是你记错了呢?毕竟过去那么久了。”
“记忆……记忆也可能会有偏差的……”
我冷冷地看着丈夫闪烁的眼神。
那份摇摆和试图粉饰的怯懦,比直接的背叛更让我心头发冷。
“你够了没有?!”
婆婆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,她再也忍不住,指着我的鼻子:
“好好的大喜日子,你非要搅得天翻地覆!我们全家哪点对不起你?从你进门,我当亲闺女一样待你,帮你带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是帮我带的?”我打断她,声音冷硬,“是我一个人的孩子?”
“都少说两句!”丈夫试图喝止。
婆婆却更激动了:“我偏要说!我忍够了!天天累死累活,到头来你还这么不识好歹!”
丈夫转向我,几乎是哀求:“没有证据的事,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!收手吧!”
“没有证据?谁说没有证据?!”
我看着他,慢慢地,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,掏出一个用旧手帕紧紧包裹的小包。
手帕已经被渗出的液体浸得暗红,边缘露出一点令人不安的痕迹。
我将它托在掌心,举到他面前。
“你要证据?”
我轻轻掀开手帕的一角。
里面,是几块已经有些发黑、凝结着深褐色血痂的破碎部分。
“这就是证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