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，她是我爸的主治医生。
她说我爸的心脏病很严重，可能撑不过一个月。
我得知结果后站都站不稳，可江芷宁连一句安慰都没有。
那时我认定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医生。
但后来，我又发现不是这样的。
江芷宁会在我去买饭时，帮我爸削水果倒水。
会在深夜每隔二十分钟就来一次我爸的病房，在门外观察他的情况。
会注意到我有腱鞘炎，偷偷放下准备好的药膏。
我们在一起后，江芷宁依旧这样。
嘴上不说，却处处贴心。
她记得我的忌口，清楚我的所有习惯，还会买好我喜欢的音乐剧票给我惊喜。
所以当兄弟质疑江芷宁不爱我的时候，我理直气壮地替她开脱。
“江芷宁是面冷心热，她虽然不爱笑，但她是爱我的。”
兄弟不敢苟同，悄悄摇头。
“可是祁默，爱一个人从眼神就能看出来，但江芷宁看你时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。”
我根本没把这话放心上。
直到今天我看到这张照片。
我才终于明白，那种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是什么感觉。
原来爱，真的也分深浅。
照片上，江芷宁身上还穿着匆匆离开订婚宴前，我因为担心她冷而亲手给她披上的大衣。
我摁灭手机，大口呼吸，试图缓和心口像是被淤泥堵住的闷疼。
天亮时，江芷宁才回来。
看见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，她动作一顿。
“你一直在这里坐着？怎么不换衣服，也不睡觉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