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便收了性子,苦学女红、从一个骑烈马耍银枪的女太岁,脱胎换骨成了一位端方淑女。
待我自认配得上薛钰淮时,却听到薛钰淮要娶容芷瑜的消息。
我伤心欲绝,只能将情意埋入心底。
可大婚前夜,容芷萱竟哭着求我。
“烟儿,阿姐已有心上人,你替姐姐嫁给薛世子好不好?”
我心尖发颤,心底藏着的那点妄念轰然破土,鬼使神差的应下来。
容芷瑜连夜离京,而我穿着凤冠霞帔,代姐嫁入世子府。
可不知为何,所有人都说是我逼走了容芷瑜,拆散了他们这对金童玉女。
薛钰淮也开始恨我。
想到这些,我盈在眼眶的泪落下,伸手抚摸薄片上的那道虚影。
那曾是我无数个夜里唯一的慰藉。
可现在这一刻,我突然明白,这也是我对薛钰淮爱而不得的执念。
我的指尖放在留影机上,有些东西该了断了。
正要双手拿起摔下去,这时,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撞开。
薛钰淮的声音裹着一股寒意传来。
“容妤烟,你还真是疯了!竟然弄个傀儡扮我的模样解你的深闺饥渴!”
我下意识回头,正撞进薛钰淮淬了冰的眼底。
他脸色阴沉如墨,大步上前将留影机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容妤烟,别再玩这种下作把戏,从你设计逼走芷瑜那日起,我和你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。”
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身上,落寞又寂寥。
薛钰淮走了很久,‘互相折磨’这带着十足恨意的四个字。
如冰锥扎得我鲜血淋淋。
许久,我才将四分五裂的留影机和佛珠放在一起。
这一刻,我的心好像空了许多,嘴角却扯出一抹释然的笑。
一念执着,一念伤。
终究是要丢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