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芷瑜,我的姐姐,定北侯府上下捧在心尖的养女。
也是薛钰淮藏在心底的白月光。
“瞧见了吧,是不是当年你从中作梗,芷瑜和世子早就琴瑟和鸣了。”
“害得芷瑜伤心远走,如今她才刚回来,你就闹出被山匪绑架了,容妤烟,你简直是上京城第一毒妇!”
在一声声嘲讽中,我看向面前的两人。
薛钰淮清冷如月,容芷瑜温婉柔和。
他们皆着素白衣衫,连腰间的玉佩都是同色。
从前,我定会气得将他们分开,再在薛钰淮的脸上戳印盖章,宣誓***。
可此刻,我只是静静站着,嘴角扯出一抹悲哀的笑。
为了偏心的父母,为了心有装着白月光的夫君,我努力迎合,百般讨好,却落得个无人收尸惨死的下场。
我记得,山匪撕票前,让我写信求赎金。
第一封,我写给在军营的父亲,直到天黑也没有回信。
第二封,我写给了母亲。
小厮只传回来一句话:“二小姐,夫人说你要是再用这些苦肉计,挤兑大小姐,就死在外面吧,别脏了侯府的大门。”
第三封,我写给了薛钰淮,他只差人抬来口棺材。
山匪冷笑怒吼:“好个侯府千金、世子夫人!三道***,无一人来救,你这贱命,真是狗都嫌!”
接着,我看到山匪那寒光闪闪的匕首,就那么贯穿我的心脏,血一点点染红我的衣裙。
我抚上胸口。
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痛彻心扉的疼。
走过来的容芷瑜看向我,眼里一闪过诧异,又换上温婉可人的笑。
“烟儿,你没出事为什么不回家?爹娘听说你命丧山匪,伤心过度倒下,大夫都请了三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