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警卫员说完,乔丝雨已经冲出书房。
“订机票,最快的航班!”她对副官大吼,“目的地,伦敦!”
副官愣了一下,“可是首长,您明天还有军事会议……”
“推掉!”乔丝雨不耐烦地打断,“所有行程都推掉!”
挂断电话,乔丝雨紧握手中的照片,眼神既痛苦又坚定。
“裴淮舟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不准你就这样离开!”
伦敦希思罗机场,乔丝雨疲惫地走出海关。
十几个小时的飞行,她却一刻也没合眼。
拿出手机,她拨通安阮阮的号码。
“安阮阮,裴淮舟在哪里?”
“哟,乔大司令?”安阮阮懒洋洋地说,“怎么,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‘弟弟’了?”
乔丝雨握紧拳头,“我要你告诉我裴淮舟在哪。”
“啧啧,乔司令我可不是你的手下。”
“安阮阮!”乔丝雨怒吼。
“别激动啊,”安阮阮轻笑,“我可是你‘弟弟’的女朋友,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“我是他的监护人,有权知道他的去向。”
“监护人?”安阮阮嗤笑,“那你可真是尽职尽责,把人逼到国外来了。”
“我没有逼他!”
“哦?”安阮阮拖长音调,“那些网暴和人肉是怎么回事?作为监护人你保护到他了吗?”
乔丝雨沉默了。
“怎么,哑巴了?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裴淮舟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?”
“安阮阮,”乔丝雨咬牙切齿,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,我要见裴淮舟!”
“乔司令,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?哦对,你订婚了。”
“我和沈长晏的事,与裴淮舟无关。”
“乔司令这是要脚踏两条船吗?真厉害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乔丝雨怒不可遏。
“别生气,”安阮阮悠悠地说,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“安阮阮,快告诉我他在哪。”
“对不起啊乔司令,这是我和裴淮舟的秘密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乔丝雨怒吼:“藏我的人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!”
“得了吧,”安阮阮嘲讽道,“乔司令还是回去照顾你的未婚夫,别来打扰我和裴淮舟了。”
“我们现在住在一起,非常幸福。”
“安阮阮!”乔丝雨咆哮。
安阮阮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乔丝雨站在原地,握紧拳头。
她环顾四周,不知道要去哪。
伦敦的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。
乔丝雨走在伦敦的街道。
安阮阮的话像一根刺,扎在她心里。
突然,一个流浪汉引起她的注意。
“这是谁的手机?”清洁工用英语嘀咕着,手里拿着一部摔碎的手机。
看到手机上的吊坠,乔丝雨快步上前。
乔丝雨拿出几张钞票给清洁工。
“把手机给我。”
她拿到手机,心跳加速。
虽然屏幕破碎,但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吊坠。
那是我去边疆慰问买的。
她也有一条,放在办公室的抽屉。
“在哪里找到的?”乔丝雨急切地用英语问清洁工。
清洁工指了指不远处的街道。
“就在那儿,摔得稀巴烂的。”
乔丝雨攥紧手机,心如刀绞。
她走到那条街,门窗紧闭。
她坐在长椅上沉默握着手机。
我扔掉了手机,也就是扔掉了过去。
她试图开机,却毫无反应。
所有的联系方式,所有的回忆,都消失了。
乔丝雨靠在椅上,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。
我是真的要与她断绝关系了。
她想起我的笑容,我的眼泪。
想起18岁生日时,我羞涩的表白。
还有自己慌乱的反应。
乔丝雨闭上眼,胸口疼得难以呼吸。
她抬头看着这些不高的楼房。
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寻找我。
“女士,需要帮助吗?”一位路人走近询问。
乔丝雨回过神,摇摇头。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。
伦敦的阴雨,仿佛在等待她的决定。
她不知道自己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。
乔丝雨站在原地,陷入了深深的矛盾。
最终还是起身离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