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妈妈就告诉我,和喜欢的人一起旅行,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。
为此我不知缠了乔丝雨多少回。
她每次都答应,又总因工作一推再推。
后来我们之间只剩争执,物是人非,初心尽付。
我将一直放在心口的弹壳项链摘下,轻轻放到乔丝雨手中。
这是我父母离世,被乔丝雨接走那年,她亲手为我戴上的。
她说,这枚子弹曾经擦过她的心脏,意义非凡。
她承诺只要她在,就会用生命护我;若她不在了,这弹壳也会代她保佑我平安。
我抬眼迎上她的目光,释然一笑:
“这个还给您,姐姐,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,给您添了许多麻烦,我很抱歉。”
“您早已还清了我父母的恩情。今后,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,乔首长。”
我与乔丝雨的缘分,到此为止。
她对别人的纵容,已践踏了我的尊严与信仰。
我不至于那么贱,还能笑脸相迎。
我向病人家属支付了巨额赔款,随后向医院递交了辞呈。
机场送别时,主任神情痛惜:
“裴淮舟,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医生,可惜那场事故……”
我轻轻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”
主任叹了一口气:
“若不是录像损毁,你何至于此……但以你的能力,即便去了国外,也一定能发光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我笑了笑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,转身走向登机口。
十年相识,七年爱慕,我终于可以放下她了。
乔丝雨,从此以后,再也不见。
而就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我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