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州生怕亏待我,各种礼物流水的送,连随手用的纸巾都是他亲手设计的花签。
喝醉了会「晚晚」得叫一整夜。
后来更在掌心刻上我名字。
赚足了眼球和名声。
可短短七年。
我这位青梅成了饭粒子。
而跟着他没名没分的江大经纪人却成了心头血。
什么青梅竹马。
一旦变心。
即便是于他有救命情的恩师之女,也照样弃如敝履。
季家是围棋世家。
可季明州自小患有自闭症,是家族弃子。
我爸不忍天才凋零,将他带回家。
自此苏家有他的碗筷,书桌,甚至床铺。
而季夫人只在大年夜接他吃顿团圆饭。
他那时不是冠军,只是条被人遗弃的狗。
直到他拿到第一个世界冠军,没有回季家却对着我爸砰砰磕头:
「老师,这辈子我定不负你和晚晚。」
爸爸笑笑,语重心长的告诫。
「这只是开始,你要戒骄戒躁,以后的路还很长!」
他一边点头应声,一边用余光偷瞄我。
那时我名义上是他的陪练,实际上早成了他助理。
他的喜好,忌口,赛前饮食,训练计划,满满当当记了一本子。
看到那些。
他不在是孤僻的少年。
只是双眼又湿又红,还紧抓着我手不放的可怜虫。
十几岁的季明州会在台上感谢我的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