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斯桁却像被***到一样霍然站起身,厉声打断我的话。
“宋颜玥,这一个月的礼仪课你白上了?还没歇下你那些龌龊的心思?”
我像被打了一巴掌,讷讷地摇头:“不是,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想用这种方式,给自己续命罢了。
可他不想再听我解释:“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有病去医院。”
“这次出国也是板上钉钉的事,你再怎么卖惨,我也不会松口!”
说完,他不愿再看我一眼,转身进了书房。
我僵站在原地,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再没了勇气。
我知道,我被季斯桁打心底里排斥了。
可明明十岁那年,才二十岁的季斯桁出现在孤儿院点名领养我的时候,曾告诉我。
他曾被我爷爷收养,在我家破产后特意找过来带我离开。
他要我叫他小叔,还说,以后他就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。
他会在我被欺负时为我撑腰,会每天抽出时间亲自送我上下学。
他手把手教我礼仪,带着我在上层社会高调露脸。
十六岁时,他甚至为我放了整夜烟花,满城的商场大屏都是他为我送上的生日祝福,引得全网猜测‘宋颜玥’是哪个大佬心尖上的人
一桩桩一件件,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。
此刻再回头看,却只像一场美梦。
现在梦醒了,我还是那个孑然一身如同尘埃的炮灰。
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,我的腿已经变得有些透明,看起来很是诡异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曾经他出差十天半个月,我都不会有事。
现在我们才短短三天没有肢体接触,我的身体就开始慢慢变得透明。
我知道,是他在慢慢将我剔出他的心。
我看着自己浅淡的影子,轻声开口。
“小叔,我可能等不到你送我出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