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傅亦桉的见面,其实是个乌龙。
为了给我妈还赌债,我很早就进入娱乐圈,从龙套开始演起。
演了些配角小火后,顺利签约了经济公司。
没多久,经纪人说要带我试镜,争取一个重要角色。
我跟着她去了,却被带到了酒宴。
宴会上觥筹交错,她领着我见了好多老板。
其中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,借着碰杯的名义,用那只肥胖而油腻的手反复摩挲我的手腕。
目光暧昧地来回扫视,令我生理不适。
酒宴上和我同龄的女孩有好几个,站在那像是让人待价而沽的货物。
我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饭局,想尽快离开现场。
可脑子眩晕得厉害,身子也在发热。
经纪人熟稔地扶住了我。
她并不意外,反而掏出一张房卡,说已经在楼上开好了房。
她和助理一起,几乎是将我拽上去的。
我不是傻子,猜到了等下会发生什么。
可我四肢无力,没法挣开两人束缚,只能绝望地思考该怎么逃离。
傅亦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他应该是刚睡醒,从行政套房里出来,要乘电梯下楼。
我在新闻采访上见过他,知道他是港城傅家的三公子,手握上百家公司,位高权重还多金。
我知道自己的救命稻草来了。
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,我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「救我。」
傅亦桉很聪明,看我脸泛潮红,又被两个人押着,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因果。
他将我送到他的房间暂避,要出门给我找医生。
可那药太烈,我撑了许久,实在承受不住。
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,仰头望着他:「帮帮我,行吗?」
傅亦桉的眼眸清明,冷淡而直接地拒绝了我:「不行。」
当时理智已经几近崩溃,我颤抖地环住他的腰,贝齿咬住他的锁骨,哭着问他:
「真的不行吗?」
我不记得自己磨了多久,久到他的眸子变得暗沉,呼吸也急促许多,大掌终于落在我的腰侧。
嗓音低沉沙哑,和我确认:「想清楚了吗?」
他长得好看,看过去也比那些男人干净。
我浑浑噩噩地点头:「想清楚了。」
几乎是话音刚落,他便单手将我托起,扔到榻上,利落地脱下自己的上衣。
攥着我的手腕,带着我感受他紧实的胸肌,再一路往下,从腹肌到人鱼线,直到某处灼热。
那个晚上,我一夜没睡,喊得嗓子都哑了。
第二天醒来后,两个陌生人尴尬地面面相觑。
我穿好衣服向他道谢:「昨天……多谢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纠缠你的,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」
说完我开门想走,他却喊住我,给我留了一串号码。
「方梨,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如果有需要,你随时可以找我。」
我存了他的号码,但并没有想过真的打给他。
后来的三个月,我过得很不好。
经济公司因为我拒绝陪酒要雪藏我,原先拿下的角色全都飞了。
之前签订的合同里藏了很多霸王条款,他们还要求我赔违约金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因为月事久久没来,我去做了检查,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明明事后及时吃了药,没想到它居然这么顽强。
可我的条件,注定了我必须放弃它。
签手术协议前,看着傅亦桉留给我的那串号码,我犹豫后还是尝试着拨了。
到底也是他的孩子,还是说一声好。
可没想到,他听到这个消息后,沉默片刻,突然问我:
「方梨,生下来,行吗?」
「如果你答应的话,我过去接你,我们今天马上领证。」
他还开出了一个条件。
「我可以帮你赔违约金,让你和这家公司解约。」
违约金有三百万,靠我自己根本赔不了。
那天,我在手术室外徘徊很久,看着夕阳一点点坠落。
小腹轻轻一坠,好像传来胎动。
我低头抚上小腹,回拨给了傅亦桉:
「我在扬州的南通西路 98 号,你要来接我吗?」
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低沉微哑:
「方梨,下楼。」
「我一直在楼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