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亦池别无他法只好驱车先回老宅,越靠近老宅就越能听到锣鼓喧天。
老宅的围墙都挂起了白帆。
他左脚刚踏进门就被一根粗木棍打在膝盖上,骆亦池猛地跪倒在地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!你怎么还有脸回来!”
骆父举着棍子想要打第二下,骆母用身体护住了骆亦池。
他艰难地爬起来,靠在门框上才能支撑身体。
“爸,我只想见爷爷最后一面。”
骆父甩掉棍子,冷冷地看着骆亦池:
“你别叫我爸,自从你执意要娶解星月起,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。”
“你今天要想见你爷爷,你就跟解星月离婚……”
骆亦池拖着被打瘸的腿就要离开,骆父叫住了他:
“你今天要是真的敢走,我就把骆家交到你弟弟手上。”
骆母一听急忙上前拦住骆亦池,
“儿啊!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,把家产都交给一个私生子啊!”
骆亦池掰开骆母的手坚挺着背也要离开,“我是不会和星月分开的。”
他坚决离开的背影和要娶我那天一模一样,只是身边少了一个陪他的我。
在骆母的哭声和骆父的咒骂中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骆亦池到了公司时,办公室区已经被股东们砸得乱七八糟,玻璃门碎了一地。
突然他的腰间传来刺痛,他被一脚猛地踹倒在地。
“你这个骗子!害得我倾家荡产,你拿命来还我!”
大厦的保安及时赶到拉住了疯狂的股东,才让骆亦池得以逃脱。
他让财务把公司账上的现金流分发给股东,再三保证会补上空子。
骆亦池处理好一切事情,焦急地赶回医院却被告知我的尸体已经被拉去殡仪馆。
他颤抖着手打通了我妈妈的电话。
妈妈接起电话兴奋的声音传来,“皎皎怎么样?我现在正在家煲汤,等下给她送过来。”
骆亦池嘶哑的声音响起:“妈,星月死了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陶瓷罐破碎的声音,“不可能,她命大得很,她怎么可能死!”
直到他们两人赶到殡仪馆看到“我”躺在冰棺里,才相信。
骆亦池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,此时此刻他后悔到了极点。
妈妈则是嘴唇颤抖着,看着我的尸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骆亦池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他却不曾在意。
他从胸口的夹层里拿出那本残缺的日记,递给了妈妈。
“这是星月的字迹吗?”
妈妈接过日记,只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的日记本。
骆亦池却不敢再接过那本日记。
他的手隔着冰棺想再抚上我的脸,却隔着冰冷的厚玻璃。
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:
“今天救了个傻小子,醒了也不说话。”
“他的仇家来追他了,我跳进水里引开了他的仇家。”
“他看见我跳进水里还想跟着跳下来,真的蠢。”
“听别人说他是什么京圈太子爷?”
最新一行日记的日期是骆亦池和解星月结婚的那天。
“今天我要嫁给小傻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