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倾自嘲勾了勾唇,一把撕下了门上贴着的红双喜。
曾经的夏安倾也差点以为,这辈子就是贺泠霁了。
但其实。
如果不是这段苦涩到极点的婚姻,如果不是她上辈子咬牙也要和贺泠霁在一起的喜欢。
她和贺泠霁不可能会是同路人。
从前不是。
以后更不可能是。
所以夏安倾放弃了,放弃喜欢贺泠霁,也放弃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婚姻。
不巧,贺泠霁却在这时推开了门。
他慌张一瞬后又压了回去:“对不起,孩子发烧了,我一忙就把你的事忘了,你怎么自己回来了?”
夏安倾轻嗯一声,没什么表情。
而后绕过贺泠霁,回到卧室把门一关,开始收拾行李。
其实她和贺泠霁结婚没多久,要收的就只有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。
夏安倾静悄悄地,没惊动任何人。
贺泠霁等到临睡前,才从那间房回来。
他扫了眼夏安倾收拾好的皮箱,眼底怒意起起伏伏:“我不是说了,你这样搬走姜诗雨同志会内疚吗?”
永远是这样。
贺泠霁虽然和她结了婚,但心里眼里永远只有姜诗雨。
她都要搬走了,贺泠霁连问都不问,只想着维护姜诗雨。
夏安倾抿了抿唇角,淡然解释:“这里离林业部太远,工作不方便。”
贺泠霁的怒气一瞬间寂灭下去。
沉默许久后,他点头同意了:“好,投身工作是好事。”
夏安倾太了解他。
在国家利益面前,个人感情不值一提。
上辈子,她就是这样一次次被他抛弃的。
国家、人民、单位排在她面前,她都能理解。
唯独姜诗雨。
夏安倾始终无法理解,为什么在贺泠霁心里,姜诗雨也排在她前面。
好在现在,只剩二十九天她们婚姻关系就结束了。
她再也不用庸人自扰,天天自我怀疑贺泠霁为什么不爱她了。
第二天,天刚亮,夏安倾就提着皮箱搬去了林业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