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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熟悉的房间睁眼,屋内摆设三年如一日。
这是边霄建在深山的别墅,囚禁了我三年的「牢笼」。
我终究是回到了这里。
我下床去客厅,边霄和保镖的声音从隔壁书房传出。
「谁让你们用绳子把她给我绑回来?我不是说了要毫发无伤吗!」
「你们竟还敢擅自给她注射镇定剂,她身子弱,我用了多少名贵药材去补,这多伤身体你不知道吗,蠢货!」
「等身体检查报告出来,从雪要出了点什么事,你们也都别活了!」
门还未推开,边霄的训斥声和瓷器掉到地上的声音先传了出来。
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连家庭医生进来摆弄仪器都毫无所觉。
推开门,地上玻璃碎片四散,一众保镖低着头,不敢看过来又架不住好奇。
我站在门口,没有动。
「我没事。」
边霄望过来,眉眼柔了几分,轻轻招手唤我过去。
我犹豫,站着没动。
边霄又叫了一遍。
「从雪,过来,让我看看你的伤。」
等我走过去,他牵过我的手搂到怀里,眼神示意保镖出去。
边霄在我粗糙绳子绑出血痕的手腕处揉捏,温声问。
「还疼吗?等医生开了药,我就替你上药。」
我坐在他怀里沉默不语,他以为这是乖巧。
其实我心里难受死了,我不明白,仿佛白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噩梦。
直到边霄从西装口袋掏出那条应该待在垃圾桶里的领带。
他兀自笑道,「你瞧这走线,一看就是我的小笨蛋从雪绣的。」
我还是不说话。
他把领带塞到我手心,又说:
「你送的生日礼物,你亲手帮我带上才更有意义。」
边霄拉着我站起身,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。
如三年里的每日清晨,我帮他系的每一条领带。
他炽热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,我微微踮脚,专注手上的动作。
系好前一秒,边霄薄唇毫无预兆地压下来,搂腰的手收紧。
这次吻来得气势汹汹,他发了狠啃咬我的嘴唇,像是我逃跑的惩罚。
我清醒睁开眼睛,轻轻推开。
「我姨妈来了,不方便。」
边霄双眸染上欲望,在我嘴角处轻啄,嗓音有些含糊不清。
「不是后天才来吗?」
是啊,我经期的日子,边霄每次都记得清楚。
在今天之前,我会欣慰他是一个好男朋友。
可现在,我才明白过来,他记得清楚,不过是方便每晚的床事。
边霄有意继续下去,我出声打断。
「真来了,可能最近熬夜,提前了。」
「也怪我最近太忙,没时间盯着你早睡。」
忙?
不过是忙着操办和季思思的婚礼。
毕竟当红顶流女星和边氏集团太子爷的联姻是娱乐圈和商圈的大事。
「你和季思思要结婚了,我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