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里,杜城开始问话。
“白兰女士,你别急,慢慢说。你丈夫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
“8月2号晚上11点左右,”白兰哭着说,“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,我问他去哪儿他也没说。我等了他一晚上,电话也关机了……”
她边说边抹眼泪,看着是真伤心,嘴里还不停地说:“我丈夫对我跟孩子特别好,就是爱喝点酒,可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。警察同志,他是不是出事了?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啊!”
观察室里,黎簇抱着胳膊笑了:“演得太假了,不行。”
沈翊没说话,在纸上快速画着什么,他看到的不是白兰的脸,而是她藏在悲伤下的那点笑意。她不是在难过,她在高兴。
“你看,”沈翊指着纸,“她看着伤心,嘴巴却想笑。她一直搓衣服角,不是紧张,是心里高兴,在忍着。”
“还有,”黎簇说,“她说她丈夫2号晚上11点接电话走的。哪个老婆看丈夫半夜出门,不问一句谁打的、去干嘛?李晗,查他通话记录,我打赌,2号晚上11点根本没电话!”
李晗很快查完,对杜城比了个手势,然后摇了摇头。
审讯室里,杜城把通话记录单推到白兰面前。
“白兰女士,这是时小强的通话记录。上面写着,8月2号晚上11点前后,他一个电话都没有。”
白兰的脸一下就白了,她盯着那张纸,嘴唇直抖,说不出话。
“我们问了你的邻居,”杜城接着说,“他们都说时小强爱喝酒,喝多了就打你和孩子,你们关系早就坏了。你刚才说‘他对你很好’,跟我们了解到的不一样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白兰说不出话了。
审讯室的门开了,沈翊拿着画板走进来,把画板立在桌上。
画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侧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