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怜将双腿蜷缩起,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不是我对手。
一根针管注射完,我又看向她脸颊。
“你说要是毁容了,傅子洲还会不会爱你?”
“她爱的真的是你的人吗?还是只是这张脸。”
我阴险一笑,用力将针尖划在苏怜脸上。
不多时,血糊糊的两个字出现在苏怜脸上。
她喊叫着,问我到底在她脸上写了什么。
我扔下针头,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,离开了病房。
而身后的苏怜还在惊恐中,没能回过神。
“沈繁星,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子洲一定会杀了你的。”
“好啊,让他来。”
我等着他。
直到苏怜输上血,我母亲还没从手术室出来。
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,我实在忍耐不住,冲进了手术室。
直到看见眼前的景象,我才知道傅子洲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替苏怜肚子里的孩子报仇。
掀开洁白的床单,手术台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。
脸颊嘴唇苍白如雪,而死时,我母亲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。
她的眼里写满了不甘心,和不可置信。
我抬手,将母亲的眼睛合上。
又看向她布满针眼的手腕。
她终究,死在了傅子洲手里。
为了苏怜,傅子洲抽干了我母亲身上的血液。
我冲进苏怜所在的病房,傅子洲正在用消毒水替苏怜擦拭脸颊。
他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棉签,然后回头看我。
“这孩子本就来得不是时候,流了也好。”
“等我和阿怜结婚后,再要孩子也不迟。”
因为气愤,我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我上前,死死揪住傅子洲衣领。
“你要了我妈的命!”
傅子洲抬手将我手拉开,叹了口气。
“是你不愿意离婚,那我总得做点什么。”
“上一个是你妈,下一个是你,也不一定。”
我忽然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。
“她到底是谁?值得你这样为她?”
“别忘了,你这条狗命是我救回来的。”
傅子洲表情突然僵住,眼神瞬间落在我胸口的位置。
他伸出手,轻轻在衣服上来回游走。
最后死死摁住我胸口的位置。
“我差点忘了,你这里还为我当过子弹。”
“可惜,那一枪没能打死你。”
我以为,我和傅子洲的爱情讲出去一定会惊天地泣鬼神。
我以为,我为他拼了这么多次命,在我真争吵时,他定能念及我曾经的好。
我也以为,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出生入死的经历,肯定能相守到老。
原来,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,不过是个笑话。
耳边是傅子洲无畏的嘲讽声,还有苏怜娇俏的撒娇声。
身体像是灌了铅,怎么都无法移动。
但想到母亲还孤苦伶仃躺在手术室,我还是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了。
傅子洲,我们的账,慢慢算。
母亲落葬那天,傅子洲派人送来了离婚协议书。
那人不是别人,而是苏怜。
看得出,傅子洲为了苏怜真的豁出了所有。
短短几天时间,苏怜已经能下床行走,只是步伐还有些不稳当。
我接过她手里的文件,将其撕了个粉碎。
“傅子洲没告诉过你吗?”
“和我离婚的条件就是,他死。”
苏怜抬头,看着漫天纸屑,伸出手将碎屑接在手里。
随后又用嘴吹走。
“沈繁星,别以为你杀了我的孩子,毁了我容,子洲就会抛弃我。”
“就凭我的身份,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离开我。”
“你不也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吗?那我现在就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