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恒:“原始,兽性……我理解这种本能。”
“你,后悔过吗?”
“大地并非海洋中的孤岛,而是其上万物的总和。为捍卫世间生灵,我从未后悔。”
“那么,最后一问。”
“荒笛……时至今日,为了不朽龙力,你愿意做出多少牺牲?”
“一切。”
“行路至此,我已彻底理解了自己的命运:无论如何抗争,大地终究无法迈向群星。”
“但,我的同胞,他们值得继续抗争。在生命的尽头,我想为他们争取一次行向未来的机会。”
“哪怕。”
“那未来我已无法见证。”
“我明白了,那么……”
丹恒邀约:“和我一同,向不公的命运再发起一次反叛吧。”
“即便世界崩落,大地也必须伫立——将你体内的火种交予我,由这具不朽的身躯为你承载生命的熔炉。”
荒笛闻言微微颔首:“龙裔……你愿意将它们带往新世界么?”
“空洞的承诺,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回答。让我试着从另一个角度作出回答吧。”
“不朽是龙的道途,永恒是生命至深的渴望。你若将大地的生灵托付于我,它们定会与我血脉中的本能共生。”
“以此身为舟,我会代你将它们送往明天。那里,不是翁法罗斯的西风尽头……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海。”
荒笛不禁复述一遍它向往的词汇:“星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