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从中间撕开。
“这件挺括的西装下面,早就已经被季晚玩烂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。
充满了愤怒和不可思议。
隋父气得嘴唇发紫,眼看就要晕过去。
可就在这时,一个虚弱而颤抖的声音,从人群后方传来。
“池念,你为什么……要这么说我?”
是隋甚。
那个声音狠狠扎进我的后心。
周围的人潮向两侧退开。
我缓缓转过身,看到了站在人群尽头的隋甚。
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人瘦得像一片纸。
曾经英俊帅气的脸庞,此刻只剩下毫无血色的苍白。
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星眸,也变得空洞无神。
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。
他的身边,站着季晚和几个医护人员。
隋父看到儿子,立刻哭喊着跑过去,一把将他紧紧抱住。
“甚甚!我的甚甚!你怎么跑出来了!你身体还没好啊!”
隋甚却没有回应父亲。
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,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。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我心脏一紧。
“池念,我那么爱你,为了你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为什么要说我恶心?”
我看着他那副被全世界抛弃的破碎模样,脚钉在原地,动不了。
见我不说话,隋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情绪几近崩溃。
“新婚夜……你明明跟我说!”
“只要我听你的,去那个房间,拿到证据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!”
他说着,从病号服的口袋里,颤抖着掏出了一支黑色的录音笔。
我瞥了一眼那支笔。
是我三年前买的。
他把笔紧紧攥在手心。
“可你为什么要骗我!”
“为什么要把定位发给狗仔!为什么要把我推进地狱!”
“池念,笔里有我们所有的计划,你为什么要否认!为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