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也该高兴吗?我这么积极乐观地看待自己的出生。”
我看着她那张天真的脸,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话。
“你这是在羞辱我!”
“羞辱?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,朝我走过来。
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
“难道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,不是因为爱和快乐吗?”
“难道你当时是被逼的吗?”
她的每一个字,都像重锤砸在我的胸口。
我退后一步,脸色惨白。
她却步步紧逼。
“妈,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脸色好难看。”
“说啊,你当时到底爽不爽?”
“啪!”
我用尽全身力气,给了她一巴掌。
空气瞬间安静。
她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从小到大,我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。
几秒钟后,她笑了。
眼泪从她指缝里流出来,笑声却越来越大,带着一种癫狂。
“你打我?”
“就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痛处?”
“沈月,你真可悲。”
她转身回了房间,把门用力摔上。
我知道,我和她之间,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
派对还是如期举行了。
那天,家里挤满了沈星晚的“信徒”。
他们穿着统一的文化衫,上面印着“生命源于欢愉”。
整个客厅被布置得五彩斑斓,巨大的横幅上写着:庆祝星晚“爽爽日”十八周年。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用被子蒙住头。
可那些喧闹和笑声,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。
顾言之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,我都没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