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记得等他捂着头痛欲裂的额头醒来时,他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。
而苏语茉……正光裸地躺在他身边。
她给了他一个早安吻,歪了歪头:“闻渊,反正你和许星旎已经离婚了,你可要对我负责哦!”
时闻渊愣在原地,久久才回神。
“离婚?”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语茉:“你在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和星旎离婚了?”
苏语茉轻笑一声,转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本离婚证拍在他面前。
“自己看吧,有钢印有编码,日期还很新鲜呢!”
时闻渊慌乱地翻开,在看清上面的照片和名字后,整个人如同被摁下暂停键一样僵住了。
他和许星旎,已与两天前离婚!
就是她失联的那天!
可是,他从没签过离婚协议书,也没有任何关于婚期的契约……
苏语茉似乎看穿了他的不解:“别想了,你们离婚这件事是许星旎赌输了的惩罚。”
时闻渊依旧紧皱着眉头。
她慢吞吞解释道:“就是你女儿做手术停电那天,我在车上让你签了一个房产购买协议,你忘了吗?实际上,你签的就是离婚协议书……啊!”
苏语茉话没说完,时闻渊突然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。
他手劲极大,一瞬间,苏语茉涨得脸颊通红。
她费尽全力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:“放开!你……你干嘛!”
“谁让你擅自主张决定我们的婚姻?谁给你的胆子!”
除了得到爸妈去世的消息那天,时闻渊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慌乱过。
脑海里不停闪过许星旎的身影。
每天晚上工作结束回家,她都会为他准备好饭菜,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有时说得他不耐烦,她也只会调皮地冲他吐舌头:“其实你也可以多说说话。”
有时工作的太晚,她会带着女儿一起来接他回家,蹦跳着扑进他怀里给他一个带着香气的吻。
女儿也被她教的听话懂事,才四岁就会揽着他的脖子,跟他说:“爸爸辛苦了。”
……女儿!
对!
他的女儿去哪儿了?!
时闻渊后知后觉地回过神,随手抓起一件浴巾裹上,忙不迭冲向女儿的儿童房。
这里空空荡荡,犹如没有住过人一般。
许星旎偷偷跟他离了婚,还把他的女儿带走了!
心脏传来一阵针扎式的刺痛,他腿一软,险些栽倒在地。
被掐的险些断气的苏语茉一边咳嗽着,一边下了楼。
她哭得满脸泪水:“时闻渊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“是许星旎答应跟我打赌,是她自己立下的赌注跟你离婚!她还找了关系,加速办理了你们的申请,你们离婚是她心甘情愿,是她愿赌服输!你凭什么要把气撒在我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