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***突然响起。
祁洛柏看着备注上的夏马克医生,按下接听。
“洛柏,天大的好消息,你快去买来德国机票,我已经给你预约到了我们这的脑科专家,半个月后,专家就有时间给你看病了!”
医生激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。
“只是如果手术成功,你要永久居住在德国,为我们提供活着的病患样本数据。”
“永居德国吗?”
祁洛柏捏紧手机,声音都在发颤,
不舍的情绪在心里乱撞,脑子里闪过陆西骁那张冷峻的脸。
她眼眶发酸,踌躇着问:“那如果手术失败呢?”
听筒里一瞬间静谧下来,只剩下夏马克医生沉重的呼吸声。
很久很久,他才叹息了一声说:“最近一趟北京飞柏林的航班在七天后,我给你买好了,你调好闹钟,别耽误了航班。”
等夏马克医生挂了电话,祁洛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如果手术失败,她将会长眠于德国。
所以这七天。
将是她最后留在陆家,最后能和小叔修补关系的时间了。
别墅外的骄阳透过窗落进来,祁洛柏伸手去捞,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
她看向桌上和陆西骁的合照,不由轻轻呢喃了句:“小叔……”
话音刚落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。
“洛柏。”
祁洛柏心口一跳,回头就看见陆西骁站在她的房间门口,没再往前一步。
他在特意和她保持距离。
可明明,这房间里的一切,都是他把祁洛柏接回家里时,害怕祁洛柏不适应睡不好,亲力亲为装修的。
祁洛柏大脑一瞬刺痛,被遗忘的过去又翻涌上来。
十岁,陆西骁把她接回家,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。
十一岁,他怕她吃苦,偷偷给学校的教室捐了空调、捐了食堂,所有的支出陆氏一力承担。
十二岁,她感染了流感,医生想尽了办法,她都高烧不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