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那死了这么多年的爹却复活了,给我发消息:「乖女儿,23 岁生日快乐。」
「滚。」
「爸爸陪你过吧。」
「滚远点。」
恶心。
他沉默片刻,发来一份合同:「你才是爸爸唯一的女儿,今年的生日礼物,我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你,好不好?」
没人会讨厌钱。
何况,我确实期待看他一无所有,以后会跪下来求我的剧情。
所以,我上了司机的车。
失策了。
包厢里,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上下打量我:
「听说小月月会跳舞?国际金奖?」
「腰肯定特别软吧?」
「是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做?」
许江成连连点头,极尽谄媚:「当然。」
有人更放肆地笑:「光跳多没意思,边跳边脱才带劲!」
「不如让她当场来一段。」
许江成暗中推我,「许辞月,别扫兴。」
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。
他以为我答应了,转身给众人敬酒。
「女儿嘛,养大了都是别人家的。不过我们家辞月不一样,不仅舞跳得好,还干净得像张白纸……」
我从小就有舞蹈天赋,他发现后,三岁开始就逼我练舞。
我不听,他就喂药、关小黑屋,只为让我每天跳满十六个小时。
十六岁那年,他公司走下坡路,于是把我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变态。
我踢残对方跳窗逃走,腿断了,他也没送医,是为了给我教训。
而我趁他睡着,掐着他的脖子报复,差点让他再也没醒过来。
如今他竟然还敢故技重施。
我端起一杯红酒,笑着砸在他头上。
在他暴怒前,摔碎盘子,用碎片抵住他喉咙。
「轻轻一割,哗啦,都是血。许江成,你想看吗?」
「许辞月,你疯了?!我是你爸。」
「我爸早死了。」
不等他反应,我掀翻整张餐桌。
玻璃碎裂声、惨叫声、咒骂声混成一片。
去他爹的体面。
都别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