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和陈瑶的新婚之夜。
要容忍她的前男友登堂入室。
并且我的妻子要求我“别小心眼”?
我气得差点笑出来。
但我终究什么也没说。
我只是深深地看着陈瑶。
看着这个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女人。
在她那双我曾经觉得盛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睛里。
此刻只看到了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。
和一种近乎愚蠢的“善良”。
我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拳头。
也松开了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着的东西。
我转身。
默不作声地走回了主卧。
那个本该属于我和她的新房。
身后。
传来陈瑶压低了的、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:
“文杰,你别有压力,先住下再说。渴不渴?我去给你倒杯水……”
关门声隔绝了客厅的声响。
但隔绝不了那画面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。
我靠在门板上。
胸口剧烈起伏。
不是因为愤怒。
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凉和荒谬感。
我走到窗边。
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。
点了一支烟。
烟雾缭绕中。
我前所未有地庆幸一件事——
幸亏当初未领证,陈瑶坚持要先办盛大的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