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上眼,再睁开时,所有的情绪都已敛去。
“好。”我低声说,“我给你们。明天,我们去银行办手续。”
晚上回到家,老伴兴奋地拿出他刚收拾好的行李箱,向我展示他准备的各种东西。
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,我喉咙发紧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第二天,我来到了银行。
女儿和女婿早就等在了贵宾室里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。
看我到了,周冰冰迫不及待地站起来:“妈,你来了,快点吧,把钱转过来,我们也好早点带你去做个‘全面检查’。”
我没有理她,只是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再等等。”我说。
女儿和女婿不解地看着我,魏宇皱起眉:“妈,还等什么?早点办完早点安心。”
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。
贵宾室的门被推开,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一人手里拿着文件,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一个清亮又威严的声音传来。
“周冰冰女士,魏宇先生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周冰冰和魏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警察同志,是不是搞错了?”魏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周冰冰更是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,声音尖利又慌张:“妈!你快跟警察同志解释一下!你快说啊!”
我看着她,眼神平静。
她眼里的惊恐和乞求,再也无法撼动我分毫。
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臂,转向那位带头的警察同志。
“同志,这是我的证据。”
我从随身的包里,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。
“这里面,是我打印的银行副卡近三年的全部流水。”
“每一笔消费,都清清楚楚。”
“还有我今天上午刚去市三甲医院做的精神评估报告,证明我神志清醒,没有任何精神障碍。”
“最后,是那个家族群里,我女儿、女婿和亲戚们,是如何辱骂我的聊天记录截图。”
我将牛皮纸袋递了过去。
警察同志接过,打开快速地翻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