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怀疑,只是随口嘱咐道: “了解可以,但不要花太多心思。”
“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应该首先集中在最想做的事情上。”
她嗯了一声:“好,我会的。”
他说得对,她确实只该专注一件事了——彻底离开这个家,彻底离开他。
两天后,7月12号。
她凭着身份证从快递员的手里接过通知书,正是警大的通知书。
薄薄的一张,此刻却有千斤重。
她将它抱在胸口,往南边的天空看,轻轻呢喃道:“爸,我马上和您一样,要成为一名光荣的人了。您会支持我继承你的对吗? 毕竟您当年,也是从母亲那继承的。”
她闭上了眼,轻轻笑了。
等她回到季家,便看见他在客厅与人商议订婚宴的事:“桌上的红玫瑰都换成假花,她花粉过敏。留一小桌的甜品在台侧,她那天为了穿上订婚服,肯定又不吃饭。”
他将明天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细节,全部一一确定。
她没打扰,本想直接上楼,却被他喊住:“我爸叫我明早上送你去火车站,你没事去云南干什么?”
她身体一顿,语气平常:“我去见我爸。”
他微微点头:“也好,是该见一面,替我向繁叔问好。”
她嗯了一声。
她还记得,她刚来季家,繁父不放心,几乎天天都要跑过来看她。
是十几岁的他拍着胸脯说:“繁叔,你就放心吧,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那样看待的!你就放心去云南吧。”
繁父这才安心离开。
她心里翻江倒海,最后平息的那瞬,她想:这声招呼,她会带到的。她会告诉父亲,离开他之后,她会照顾好自己。哪怕再没有他,她也能过得很好。
因为是明天早上九点的火车,她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行李。
她将通知书放在书桌上,便出门买东西。
可买完东西回来,桌上的通知书却不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