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雅愿意给一个亿一年,可林哲远还是闹着要跑路。
顾家闹得鸡飞狗跳,每日都有花瓶破碎声,男人叫喊声,仆人行色匆匆,便衣医生进进出出的。
顾清雅借口是地下室装修,江砚楠也没有多问。
他的股份已经兑现,房地产只一两处就可以完全出手,机票订了一个星期后。
反正他就会永远消失在顾清雅的世界。
何必再理会这两个人呢。
……
林哲远最终还是逃跑了。
在顾清雅将他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时,林哲远趁机跑了。
顾清雅气炸了,把别墅的东西通通摔碎。
晚上,江砚楠从外面回来,家里一片黑暗,东西扔得一片狼藉。
空气中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味。
江砚楠伸手摸向灯的开关按钮,黑暗中忽然跑出一个人影。
“别不要我。”顾清雅紧紧箍住他,温热的语气喷薄在江砚楠的脖颈处,“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
“你怎么了?”江砚楠不解地问道。
“我那么喜欢你,哪怕被你背叛、抛弃,还是忘不了你。”顾清雅哑着嗓音,撒娇道,“你别吃醋了好不好?我不喜欢江砚楠的,他又吵话又多,还爱听酸笑话,难伺候得很。”
江砚楠僵硬在原地,一言不发。
“说话啊,林哲远!”顾清雅摇了摇江砚楠。
“放开我!”江砚楠语气冰冷。
“放开?”顾清雅箍着腰部的手忽然收紧,疼得江砚楠直皱起眉,“放开你,你又要逃跑?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!”
力道越来越大,江砚楠差点窒息。
“你以为你逃得掉吗?林哲远,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,你永远是属于我的。”
即将晕过去时,顾清雅猛然倒下。
江砚楠大口大口地呼吸,好一会才缓了过来。
他扶着墙走向房间,脚踝却猛然被顾清雅抓住。
顾清雅醉得不省人事,嘴里呢喃着,江砚楠忽然想起了过去。
刚创业时,为了拉多一个客户,顾清雅不要命地在餐桌上喝酒。
那时,不可一世的她学会送礼、应酬,说漂亮话。
回到家时她醉得站都站不稳。
喂醒酒汤、擦身,换衣裳,江砚楠做得很熟练。
好几次,他擦着擦着就哭了起来。
顾清雅笑着抹去他的眼泪,打趣道:
“心疼老婆啊?没事,老婆喝点酒,就能赚钱给你买大house。”
曾经仗剑走天涯的一对,如今竟变成这样。
“江砚楠啊——”顾清雅猛然睁开眼,忽然清醒般伸出食指指着他,“砚楠,果然,这个世界只有你这个傻男人是爱我的人。唯一一个,无条件地爱我。”
“说,你想要什么?老婆都给你买下。”
江砚楠鼻子一酸,眼泪簌簌地掉下来。
顾清雅倒是算得清楚,她不可能再穷了。
唯一一个陪她白手起家,唯一一个陪她登顶京圈的男人,是江砚楠,只有江砚楠。
江砚楠望着摔倒在地的顾清雅,声泪交加道:
“顾清雅,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?怎么可以!”
他爱她。
到了这一刻,他还承认一点,他深爱过这个女人。
爱是会习惯,而恨也应该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