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谁敢?」
我冲进去,一把夺过刘医生手里的针。
扔到地上。
「我的兽人,你们谁敢动一下!」
孟清举起刚被包扎过的渗血的手臂,一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全是泪:「妹妹!你兽人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吗?」
「我走之前,特意安排管家不许任何人进入安德烈的房间,可是你却非去招惹他!自己不惜命我有什么办法?」
「你姐姐都被你养的小畜生被咬了,老子没跟你算账就不错了,你还这样蛮不讲理?」
爸爸心里只有这个死去白月光给他留下的私生女,没有公平。
他怒不可遏,冲上来就要抽我巴掌。
「老子今天非要管教管教你!」
我还来得及躲,身边一直被仆人按住的安德烈就忽然失控,猛地扑向他。
「吼!」
即便带着止咬器,也把爸爸扑倒在地,吓得他晕倒昏迷。
孟清一脸煞白地尖叫。
「爸!」
「刘医生不是在旁边吗,死不了。嚷什么?大学毕业两年了还没管住自己的嘴!」
我被吵得头疼,牵着安德烈到房间去。
他竟然没挣扎。
因为没让仆人进出他房间打扫,我以为房间会脏乱成一团。没想到还算干净。
我高兴地夸他:「安德烈很棒。」
他却一下逃开,缩到床与墙形成的角落里,似乎只有那里是安全的地方。
我意识到他对我很抵触。
接下来两个月,把线下工作调整成线上,每天都花几小时陪他。
让他熟悉我的气味。
安德烈一开始就缩在角落。我有一个风吹草动,他都会立刻呲牙威胁。
渐渐地明白我没有恶意,就放松下来。开始走来走去,玩玩这个、碰碰那个,精力充沛。
套间很大。
我们在同一个空间下各干各的,彼此不打扰。
直到他在我存在的时候睡着,我才会离开房间。
某天。
我心血来潮烤了个面包。
放在安德烈吃饭的桌上。
他像平时一样,先警惕地观察一段时间,然后再拿起来吃。因为以前经常挨饿,他吃东西狼吞虎咽的。
我在隔得远远的静静观察他。
他发现我在看他,把食物往身后藏,生怕我抢他的。
「没良心的小狗。」
我笑了一句。
接到了合作方的电话,搬着电脑离开套房。
因为项目不小,我去 C 市待了三天。
回来时。
带了点特产给安德烈。
他先是吃了一块,又要拿时却缩回手。
「你不吃?」
我看着新鲜出炉的米糕,疑惑,难道犬科不吃这个?
他伸手把盘子推了推,推向我。
一双褐色眼睛看着我。
让我吃。
我知道他很护食,不太确定他的意思,试探着拿起一块。
看见安德烈身后的尾巴似乎翘了翘,扫在凳子上,真的像只小狗。
瞬间心软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