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昱来昭阳殿的次数变多了。
有时是给华阳公主送西域进贡的玩意,有时是陪她品尝御膳房新制的糕点。
只是每一次,都让我陪着。
我为他们布菜,不经意间露出手腕的伤痕。
谢承昱皱眉问道:「怎么受伤了?」
我连忙请罪:「皇上恕罪,公主恕罪,奴婢是做炙羊肉时不小心烫伤了。」
公主皱眉:「怎这般不小心?若是影响了这炙羊肉的口感,本公主可是要治你的罪的!」
「是,奴婢今后必定当心。」
我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发现谢承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愠怒。
第二日,谢承昱特地送来了一个厨子,听闻是西域来的,最会做羊肉。
蒸、炙、煮、炒,无一不通。
可即便如此,华阳公主还是最爱我做的炙羊肉。
我看着她大快朵颐,身子却日渐消瘦。
我知道,这些日子的功夫,总算没有白费。
华阳公主的脾性愈发刁钻古怪,昭阳殿的宫人无一不怕她。
除了我。
她只有见到我时,才会心情愉悦,可无一例外的,都是为了那道炙羊肉。
在小厨房,我想起她形容枯槁的面容,狠下心用刀割伤了手。
鲜血流了满地,我却并没有出声。
直到我眼前模糊,几欲昏死过去,终于等到那人来了。
「江岁!江岁!」
是谢承昱。